跳舞的花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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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南北】闹脾气的猫咪要喝酒

上南下北。

含纬钧。




唐九洲一走进包厢就开始咋咋呼呼: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,不是轮阿蒲请客,怎么爹妈你们做东呢!”


他这么问了,余音绕梁了三遍,却没人搭理他。唐九洲尴尬地笑了两声,环视了一圈子,总算看见了邵明明给他使眼色都快眼抽了,——郭文韬爱往齐思钧那儿挤不稀奇,然而今晚蒲熠星居然破天荒地跟他家韬韬整整隔了两个人,还坐在了周峻纬旁边。


唐九洲不由得瞪大了眼去瞧他蒲哥。


他蒲哥眼一抬,面无表情地问:“看什么?”


识时务者为俊杰。唐九洲向来是做这个俊杰的,连忙一缩脖子,麻溜地往蒲熠星旁边一坐,赔笑脸道:“哥你这件衣服真好看。哪儿买的?”


蒲熠星绷紧了唇,看起来是不太想回答的样子,倒是刚进门的石凯听见了这话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蒲熠星这件上衣好几遍,最终不可置信地嚎了起来:“这不是上次文韬和我一块儿去大悦城逛街看见的么!我就说文韬干嘛自己也不试,还非得买大他一号的,我裂开了呀!”


蒲熠星这回总算有了点反应,他一皱眉,头也没抬:“你和他去逛街?”


石凯应了一声,刚想回句嘴问问蒲熠星怎么他不能和郭文韬逛街,忽然想起来蒲熠星那句问话前面连个称呼都没有,顿时一撇嘴,愤愤然道:“不是,大哥,你问的谁?”


郭文韬在桌子那头连个声都不吱一声,仿若这场已经开始悄悄燃起的战火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,——他低垂着眼睑,又往齐思钧那儿凑了凑,齐思钧清了清嗓子,温声问:“花酿鸡吃吗?”


郭文韬小声哼唧了一下,石凯也没听清,只听见齐思钧说:“行。”郭文韬又小声哼唧了什么,这下连齐思钧也没听清,只得往文韬的方向又偏了偏头,——从石凯的角度来看就是两只毛茸茸头抵着头说悄悄话,旁人都没法知道俩人在说什么,传到耳里俱是小兽的嘤咛声。


这就算加拿大那个能忍,那个四川醋坛子能忍吗?


石凯在心里嘀咕。


结果就是周峻纬扶着额,看上去万般不情愿又无计可施的样子,他扭头想和蒲熠星交流一下眼神,——交流了个寂寞。


那蒲熠星仍然是眼也不抬,就直直盯着茶杯里的白开水,也不知道白开水里有什么深奥的数学题。


石凯算是看明白了,这桌上有小两口闹别扭了呗,他心底松快地下了结论,觉得今天不会有什么人妨碍他和他韬哥交流感情了,连忙挤到郭文韬和邵明明中间:“我要和文韬坐一块儿,明明你去跟九洲坐。”


“干什么干什么?”邵明明嘴上抱怨着,看似难舍难分地移了座位,眼尾也偷瞥着蒲熠星,那人好似还没有什么动静,只是目光终于从白开水里移开,手上慢条斯理地拆起了餐具。


端水大师齐思钧把菜单往周峻纬和蒲熠星中间一递:“我和文韬点好了,你们看看还要什么。”


“我明白了。”一直不出声的唐九洲好像终于参透了什么禅,“原来今天是北齐和南纬的时代,我们都是背景板啊。”


蒲熠星手一抖,筷子落桌底下了。


唐九洲赶紧说:“哥我给你捡!”


齐思钧阻止道:“别捡了别捡了,叫服务员再拿套新的!”


周峻纬虎着脸:“让他捡!谁家的臭弟弟,管管!”


齐思钧一瞧不对劲,今天这水着实没端好,总要差点偏了漏了,赶紧一怼周峻纬胳膊肘,飞了个狐狸眼神去:“你家的,你别管。筷子掉了就掉了,一会儿峻纬阿蒲点完菜你们继续点。”


周峻纬被齐思钧的眼神一下就堵的噤声,心甘情愿地安静下来。他倒是明白齐思钧今天这水怎么没端好,——老想偏着蒲熠星家那个小朋友能端好水么。他往罪魁祸首那儿看去,那人还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,毫无负罪感地往齐思钧身上蹭。


郭文韬和蒲熠星又闹了点小不愉快,——小猫咪的心思最难猜,往往一星半点事儿都能挠的自己亮出利爪,偏偏这二位也都不是什么外放的人,就爱蒙着脑袋生闷气,郭文韬更是奉行就要让小猫咪自我和解的原则,于是又一场不轻不重的摩擦后,郭文韬郁闷地拨通齐思钧的电话。


“这次是因为什么?”齐思钧熟练地问。他还窝在周峻纬怀里,懒洋洋地把眼睛眯开一条缝。


郭文韬说:“他好啰嗦,我干什么他都要唠叨半天。我成年了哎。”


“你干什么了?”齐思钧打了个呵欠,“要我说,文韬,你有时候也太任性了,不怪人家蒲熠星说你。”


“哎呀,你不要说我。”郭文韬听出来电话那边的随意,不满地抱怨一声,“你认真一点好不好嘛,这是我们生活现在的一个小石头,却是未来的一个大绊子。”


齐思钧几乎能想象到郭文韬在另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,有被可爱到。他笑出了声,问:“你在哪儿呢?我给你想想办法解决你未来人生的大绊子。”


郭文韬说:“我在你家门口。”


齐思钧吃了一惊,赶紧从周峻纬怀里跳出来,开门一看郭文韬蹲在他们家门口,双手抱着膝缩成小小的一团,猫咪似的。


齐思钧心一软,刚想说说郭文韬的那点想法顿时烟消云散。他嘴里嗔怪着人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过来万一屋里没人怎么办,手上把人扯了起来,拉进屋。


“这不是你和峻纬在家嘛。”郭文韬辩驳道,周峻纬斜倚着门,心道大可不必把我也加进来,他在齐思钧和郭文韬身后把门关上,回身就看到俩人手拉着手陷在沙发里,顿时岔了个气。


“咳咳……那啥,”周峻纬说,“今天是不是聚会的日子,是不是该蒲熠星请客了。”


郭文韬轻轻哼了一声:“他又不想见我,肯定要说,他有事,就鸽了。”


周峻纬想了想,觉得也是,齐思钧听了不依了:“老让人自我和解是什么事,这样,晚上我请客,大家都聚一聚,你俩也见见。”


郭文韬立马说:“不要。”


“不要?”齐思钧微笑起来,——周峻纬最熟悉这种微笑,齐思钧此人温和的时候居多,然而真的要做什么事也没什么人能阻止。郭文韬一抬眼瞧见这笑,顿时气焰就矮了三分。


果然,齐老师说:“你不要,你现在就滚出去。出门的时候身份证带了吗,别今晚露宿街头。”
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于是郭文韬委委屈屈地接受了好朋友的安排,别别扭扭地坐在了餐厅,结结实实地同蒲熠星打了个照面,期间说话声和蚊子哼哼一样,半点不让那人听了去。


席间气氛太尴尬,邵明明提议大家摇骰子做游戏,输了的喝酒。石凯第一个捧场,他年龄最小,最耐不住过于安静的空气,直要闹的像锣鼓喧天。


这时候郭文韬开了口:“论口吗?”


“论什么口,妹妹,是猛男就论杯!”邵明明挥手叫人取了杯子来,每个人身前都摆了一个,“也不是啤酒哦,我看在座各位今天都欠点酒助兴,大家聚在一起就要热闹热闹!”


郭文韬酒量浅,摇骰子又不可能占上风,便想反对。他话刚开了个头,就瞥见蒲熠星皱了眉,眼睛里的不赞同几乎要呼之欲出,就赌气似的住了嘴。邵明明见没人提出意见,就宣布了游戏规则,第一轮喝酒的不出意料就是郭文韬,他本人也没多意味,认命地给自己灌上一杯白酒。


包厢内的空气总算开始热闹了起来,大家酒酣耳热,开始喧吵笑闹,郭文韬闭着眼大声祈愿输的不是自己,结果睁开眼面前的酒杯又被添满。


他长叹一口气,说这游戏简直是他这种体质的人的灾难,正要端起酒杯,身侧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,冰凉的体温激的郭文韬一激灵。


“别让他喝了,”蒲熠星拧着眉说:“我替他喝。”


“哦——”唐九洲开始起哄,“诶,同样是骰子不爱体质,怎么我这酒都得自己一个一个的喝啊!”


“哎呦,”邵明明说,“那不是郭文韬吗,你是郭文韬吗。”


“我自己喝。”郭文韬心里正拧巴,蒲熠星做什么在他眼里都不做好,他挣了挣被蒲熠星握的紧紧的手,没挣开,便更加气闷了,“你好烦,我就要喝,你别管我。”


蒲熠星眸子一冷,顺从地松开了手,郭文韬立马举起杯子一饮而尽,还特意挑衅似的地看了蒲熠星一眼。蒲熠星被他这一波操作弄的心头火起,便也不再想管他,还顺便替又开始安静的观众递了个台阶:“接着玩啊,该喝酒的喝酒。”


大家于是又闹起来。蒲熠星回头看见周峻纬的脸色有些担忧,还分出神来安抚道:“没事,老齐运气可以。”


“没事,”周峻纬翻了个大白眼,“我还能替老齐喝。你到底怎么回事?跟文韬闹脾气事小,别回头文韬喝多了,他胃不好。”


蒲熠星沉默了一瞬,叹了口气:“连你都知道他胃不好,他自己不知道的哦。每次都强调自己二十六了,不,快二十七了,我说两句就要烦,不想……”


蒲熠星正郁闷着,“管”字尚未出口,怀里便被塞进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人,他吓了一跳,抬头看见齐思钧笑的狡黠:“文韬喝醉了,带他回家吧。”


蒲熠星又低头去看,郭文韬显然是醉了,眼尾都飘着红,一双漂亮的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他。他站都站不稳,原地调整了半天之后,把两只猫爪搭在了蒲熠星肩上。


周峻纬啧了一声:“还管么?”


“你别管。”蒲熠星被郭文韬这么迷糊地一闹,什么气都散到九霄云外去了,莫得良心地向周峻纬开火。周峻纬无语,去揽住齐思钧。


郭文韬似乎是很疑惑,搭在蒲熠星身上还不知道面前是谁,他眨了眨眼睛,细密的长睫毛几乎要蹭到蒲熠星脸上去。


他小声问:“你是蒲喷喷吗?”


蒲熠星腾出一只手来,把身上的醉猫拢到怀里,带着他往外走,说:“是啊。”


他怀里的小猫咪立马不安分起来,他无力地伸出猫爪扒拉了一下,——没扒拉开,只能委屈道:“我不要蒲喷喷,我在和他冷战。”


“你不要?你不要是什么意思,韬韬?”蒲熠星停了下来,站在原地,侧头专注地注视着郭文韬。郭文韬正被酒精麻痹着,有点找不着北,身体愈往蒲熠星身上贴,——不论那是谁,总归是给身体降温的有效冰块。他反应了好一阵子蒲熠星的话,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:“不要走路。”


“我们韬韬这是累了呀。”蒲熠星终于笑出了声,在郭文韬的头上胡乱揉了一把,这样像是就充满了电,轻轻松松地抱起了人,叮嘱着,“抱好我哦。”


郭文韬用力把毛绒绒的头埋在蒲熠星的脖颈间,乖巧地应了一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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